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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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1、我瞎编的,别认真,比心♥

2、HE,1w左右,一发完,比心♥

3、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921128

 

送给 @巧克力简单 迟到的生贺,生日快乐啊。

朋友,吃一发wink吗?想说的在最后。

 


1、


尹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再跟邬童重逢,他以为高三那场比赛,不仅是他人生的最后一场棒球赛,也是他和邬童这辈子的最后一次交集。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可怕,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带同样两个班级的课,他是数学老师,邬童是语文老师,六年后,他跟邬童就这么重逢了。


当尹柯抱着自己的东西走进教工楼218的时候,偌大的办公室,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邬童。


六年没见了,邬童好像变得成熟了些,眉眼之间不见当年的柔和,倒是多了几分冷峻。


尹柯看的出了神,直到邬童抬眼看过来,四目相对之间,他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看了很久。


他匆忙的避开目光,但还是在那双熟悉的眉眼里看到了一瞬间的意外。


当然了,连他自己都很意外,更别说邬童了。


“这就是新来的尹柯小尹老师吧,来来来,今天安主任来通知过了,喏,你就坐到我们办公室之花邬童老师对面吧,两朵花对着开,多好。”


开口的是一位姓陶的老师,尹柯之前在教职工栏看到过,和邬童一样,是他同一个年级的语文老师,来这个初中已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


尹柯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后就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放下东西,往对面看过去,邬童似乎是在批改作业。


“你好,邬童……老师。”尹柯打了声招呼,声音有些磕绊,但还算是平静,一边的陶老师已经继续备课,并未注意到他们这边。


“你好。”熟悉的声音,但却是完全不同的语气,邬童连头都没抬,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手上批改作业的动作毫无停顿。


尹柯没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邬童变了。


虽然他们重逢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尹柯还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邬童变了,变得太多太多,变得让他甚至没有勇气再多说一句:“好久不见”。


 

2、


与邬童的重逢没有给尹柯的生活带来一点波澜,至少目前没有。


他每天按时上下班,按时去上课、批改作业、备课,和邬童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小尹老师啊,你别看我们邬童老师冷若冰霜的,其实人很好的,可能就是慢热吧,我跟他同事半年了,还算是比较了解他的。”


尹柯正在准备着下一堂课的教案,陶老师突然凑过来说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邬童曾经有多热情开朗,他比谁都知道。


“他很好,我知道。”尹柯应了一句,朝陶老师笑了笑继续整理教案。


听到下课铃声响,尹柯收拾好教材和教案,往初二(3)班的教室走过去。


下一节是他的数学课,他习惯性听到下课铃就从办公室出发,到教室的时候往往还有五六分钟才上课,他就站在讲台上或是门口,看着这些孩子们打打闹闹,有时候就会回忆起他自己的初中。


初二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那时候的他刚加入学校棒球社不久,满腔的热情,和邬童两个人一个投手、一个捕手,从一开始就默契到无人替代。


也正是在棒球社,他认识了那个像阳光一样的男孩,邬童。


步履平稳的走到班级门口,门是关着的,他也没注意,伸出手来刚准备推门,教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尽管收回了大半的力气,尹柯还是跟迎面拉开门的邬童撞了个满怀。


具体来说,是他撞进了邬童的怀里,书掉了一地,教室里响起了低声的哄笑声。


他有些尴尬的赶紧站直身子退后了两步,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看到邬童正严肃的扫了一圈教室,那些低声笑着的学生立马收住,噤了声。


赶紧蹲下捡书,意外地又和弯腰捡书的邬童指尖相碰,一本书抓在两个人的手上,指尖相对,尹柯微微颤了一下,两人竟就这么僵持在原地。


最终还是邬童先放开了手,站起了身子,然后目不斜视的离开了教室。


但是尹柯却足足又缓了五秒钟才走到讲台上,他分明听见,刚才蹲下捡书的时候邬童说了一句:“怎么还是这么迷糊。”


他记得那是他刚加入棒球社的时候,那时候每天只想着赶紧放学了去棒球社训练,所以下课铃声一响,他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书本都来不及塞进书包里,从来都是抱在怀里一边往棒球社跑,一边往书包里塞。


那天是他和邬童的初遇,他怀里还抱着一本数学书,看到棒球社欢天喜地的一把推开门,然后扑了个空,和室内刚好打开门的邬童撞了个正着。


那时候的尹柯可没现在这么沉稳,卯足了劲开的门,哪还来得及收力,就直接把邬童给撞倒了,自己还扑在了人家身上。


那时候的邬童满脸写着“生人勿近”,尹柯赶紧从人身上爬下来,道歉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换来邬童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事”,但是在转身之后尹柯还是听到了邬童念叨了一句:“走个路都能这么迷糊,棒球能打好吗?”


说实话,那时候尹柯还挺不服气的,所以后来跟邬童进行了长达一学期的相爱相杀。


互相不服气是不服气,但是在棒球上的默契,他俩真的是无人能敌。


直到后来关系彻底亲密以后,尹柯才知道,邬童才不是表面的高冷模样,其实像个小太阳,总是暖暖的。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哥们儿是开门呢还是撞钟呢!”这是后来邬童告诉他两人初遇时他心里的想法。


上课铃声响起,尹柯收起了脸上清浅的笑意,语气恢复了平静,看了一圈教室,确定大家都到齐了以后,才温润的开口:“好,我们开始今天的课程。”


 

3、


教室门口的小插曲并没有改变两人的关系,至少在尹柯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改变。


两人依旧是没有任何不必要的交流,而他再去教室,从来没有再和邬童相遇过了。


“尹柯老师,我们得感谢你,自从你在教室门口扑进邬童老师怀里以后,他就再也没拖过堂了,是不是您把他控制拖堂的那根神经给扑没了啊?”


初二的孩子说话还带着少年气,天马行空,也没有对老师的惧怕,尹柯附和着笑了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再也没拖过堂了,所以其实是根本不想再跟他遇见了是吗?


直到那学生回到位置上,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什么叫“你在教室门口扑进邬童老师怀里”?明明是个意外,不小心撞了一下邬童而已,怎么现在的孩子用词这么不贴切?这语文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噢,语文老师是邬童,尹柯心里默默地想着,竟莫名泛出了一丝笑意来。


他记得是上高一的时候,他和邬童在一个班级里,还是同桌,两人依旧是学校棒球社的主力队员,每天从上课到放学以后,一直形影不离。


同学们都笑他们是连体婴,那时候的尹柯性子还有些腼腆慢热,邬童总是一把揽过他的肩,非常骄傲的说一句:“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恨~”


那天是一堂数学课,在快下课的时候尹柯被数学老师提问起来回答问题,他刚才在听邬童给他讲悄悄话根本没听到老师问了什么,这时候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答不上来。


一旁的邬童比他更急,转头问身后的同学老师问了什么,好不容易听到邬童说了个什么,他跟着重复了一句,结果换来了全班的哄堂大笑,他一下明白,自己一定是听岔了,就连邬童,都忍不住笑出了虎牙。


他有些狠狠地瞪了邬童一眼,还好意思笑,要不是因为你跟我说话我可能丢这个人么。


“尹柯同学,你这语文是谁教的?我真是为她感到惋惜。”数学老师应该是努力在憋着没笑,顿了好几秒钟才勉强平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但是尹柯看得清楚,老师憋得脸都有点红了。


“尹柯的语文是我教的,怎么?王老师有什么意见吗?”


都在笑着,谁也没注意到语文老师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让整个教室笑声瞬间止住,但是两秒钟后爆发出了更大的笑声。


因为他们的语文老师是数学老师的妻子,而此刻的数学老师已经火速收拾好书本走到教室门口把媳妇儿一边往外推着,一边低声哄着。


邬童伸手把尹柯拉着坐下,两个人笑作一团,邬童笑得趴在了他的身上,尹柯的脸上被邬童软乎乎的头发戳着,有点痒,鼻子里全是清爽的洗发水味道,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男生也可以这么好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尹柯来到这个学校任职也有一个月了,一切都还顺利,除了太过热情的陶老师以外。


陶老师似乎每天都在感叹着他和邬童这副年轻的模样:“真羡慕你们这种年轻的肉体,你们俩难道不觉得骄傲吗?”


其他的还好,尹柯仔细想了想“肉体”这两个字,总觉得好像不是那么正经。


“陶老师,作为一名语文老师,我希望你说话前仔细斟酌一下你的用词,真怕你荼毒了祖国未来的花朵们。”


相对于尹柯,邬童显然跟陶老师更熟悉一些,说话便没有那么多顾忌,尹柯会跟着笑一笑,然后换来陶老师的抱怨:


“尹柯你看看他,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意识,我是他的前辈,他竟然这么嘲笑我,他太高我打不过,你帮我报仇。”


尹柯浮夸的翻个白眼然后扭过头去,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笑意:“陶老师,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毕竟我也是你口中‘年轻的肉体’,所以,我还是跟另一具‘年轻的肉体’站在统一战线上比较合适。”


说完习惯性的往对面邬童的方向看过去,笑容一下停滞在脸上,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收起笑容收回了目光。


他没有看错,邬童刚才像是曾经那样笑出了虎牙,笑成了叉烧包,嘴唇笑成了桃心的模样,这是他最熟悉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


而那双眼睛,在与他四目相对时直直的看着他,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竟从中读出了一丝妥协和……深情来。


当然尹柯知道,那样一双深情的眼睛,恐怕这多半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怎么办,心还是漏跳了半拍,就仿佛当年邬童第一次吻他时一样,尹柯感觉心脏都快要蹦了出来。


正在这时下课铃声响起,尹柯抓起桌上的书本起身离开,“下节我的数学课,我先去教室了。”他尽力使语气很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然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他余光看得到,邬童的目光至今还没有收回。


“诶尹柯老师急个什么劲,这是上课又不是赶着相亲去。”陶老师嘀咕了一声继续低头批改作业。


而邬童望着那带着点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终于是彻底弯了嘴角。


“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4、


尹柯是在学生月考结束后得知,自己就这么被陶老师报了名参加全市六所学校的教职工大赛。


“所以是比什么?讲课的话,我刚来这个学校一个多月肯定比不过那些经验丰厚的老教师。”尹柯有些担心的跟陶老师说着。


“哎哟喂尹柯老师,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我替你报了名肯定是你擅长的啊。”陶老师拍着胸脯保证道。


尹柯有些疑惑,擅长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


陶老师递给他一个灿烂而又贱兮兮的笑容开口应道:“当然是棒球啊。”说完还朝他挑了挑眉,一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表情。


“不过陶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会打棒球的?”尹柯觉得很纳闷儿,这件事按理说陶老师不应该知道的啊。


“邬……、无所谓啦,我猜的,再说就算不会,你们年轻人学起来也快,反正下个月才比赛,来得及来得及。”


陶老师说完,拿着书本就出了办公室,也不等他的回应,留下尹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沉思。


棒球,挺遥远的词。所以,邬童会参加吗?


训练开始的很快,就在当天下午,下午一般没有什么主课课程,所以尹柯被通知去操场上集合。


意外却又不意外的,他在那里看到了邬童。也对,陶老师都能知道他会打棒球,那么更应该知道邬童会打了。


训练开始前,陶老师把准备好的棒球服拿了出来,尹柯愣了好一下,合着这是早就有了直到今天才告诉他?


在拿到自己的球服的一瞬间,他的手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往邬童的方向看过去。


邬童身上穿着的果然是1号,他看着自己手上的11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尹柯?是不是也觉得很意外?还真是巧了,我还是1号,你还是11号,你不会全都忘记了吧?。”


邬童的声音传来,让他听不出情绪,抬眼望过去,也看不出表情来。


微微笑了笑,应着邬童的话:“怎么会忘了呢。”怎么可能忘了,那可是他所有的年少和青春。


果然,即便是六年没碰过棒球了,尹柯和邬童还是那么默契,很快就找到状态,好像是回到了当年棒球赛场上一样,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当尹柯看到邬童投出那一球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当年在最后一场比赛的赛场上,对着他笑弯了眼的邬童一样。


尹柯轻轻闭了一下眼睛,想要把自己从思绪里抽回来。


“尹柯小心!!!”一声大喊让尹柯迅速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额头一阵重击,他没顶住向后倒过去。


即便是站得那么远,第一个冲到他身边的还是邬童,急切的问着他:“尹柯你没事吧?头疼吗?你看看,这是几?”说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尹柯有点想笑,想要调侃一句什么,但是对上了邬童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担心和焦急,他怔了怔,张开嘴一时没有发出声音来。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道:“没事,有点疼,是二。别……别担心。”


其实真的不严重,只是惯性让他向后倒了过去,看着站在一旁一直道歉的陶老师,尹柯笑着说了没关系。


但是邬童显然不觉得没关系,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感觉快把陶老师吓得不会说话了。


“邬童啊……你……别弄得我跟谋杀了你亲夫一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陶老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换来了尹柯的尴尬和邬童更冰冷的目光。


“先去医务室。”邬童没有说别的,扶起了他往操场外走着,尹柯本想拒绝,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六年了,他已经六年没有见过邬童,即便重逢了,也太久没有在邬童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这样因为他而出现的表情。


最后检查出来只是皮外伤,有些青肿,医生给消了毒以后让注意着点别再碰这块就好了,尹柯自己也知道没多严重,但是邬童却一把拉住了医生:


“医生你确定没事?会不会有脑震荡什么的?或者是导致失忆?”


尹柯嘴角抽了抽,在医生准备开口之前先一步拉着邬童走出了医务室。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没问完呢!”被拉出了医务室,邬童一边挣脱尹柯的手一边开口急切的说着。


尹柯看着邬童大有再冲回医务室跟医生讨论一番他会不会失忆这件事,赶紧伸出两只手几乎快把人拦在了怀里。


“邬童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棒球砸一下哪能失忆了?我没事,是真的没事。”


他说完以后等了半天,邬童没有任何动静了,他才缓缓松开胳膊,却被邬童一把拽住狠狠地拥进了怀里。


“可是我担心你啊,怕你受伤。”邬童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来,尹柯心里猛地一颤,收回在半空的胳膊终究是缓缓地移过去,圈住了邬童的腰,回抱着他。


 

5、


因为没有什么严重的伤,所以棒球的训练还是按着原计划进行,隔一天一次,期间陶老师几乎是每次都躲在尹柯身边,离邬童远远的。


尹柯有些无奈,那么可爱阳光的邬童,陶老师为什么会害怕呢?


不过他跟邬童的关系倒是融洽了很多,不像之前的形同陌路,现在更像是旧友一样,互相了解,却又始终只是在那个距离上。


棒球训练总是让他想到很多过去的事情,跟邬童的过去。所以此时此刻,看着跟在身后进了棒球室的邬童,尹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期待又有点担心。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邬童走进了棒球室,自顾自的换衣服、取手套,换鞋子。


“邬童,我记得之前我们也经常像现在这样,每一天都会去棒球室。”尹柯开口说了一句。


“是啊,那时候每天都要训练,每次放了学以后都会赶去棒球室,你总是第一个到。当然,后来就是咱们两个一起到了。”


邬童的回答让尹柯松了口气,虽然最近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两人却都很少或者说从不主动提起当年的事,尤其是最后一场比赛。


那场比赛后,尹柯不辞而别,他知道这一定是邬童心里的一道坎儿,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勇气再提起。


“还记得我们拿下冠军的那场比赛吗?”尹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看到邬童正在系鞋带的手顿了一下,他心里顿时明白。


“记得,我们赢了,你不见了。”邬童说的波澜不惊,尹柯却听得心里发疼。


“那场比赛我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参加的,刚打完妈妈就把我直接带回家,第二天就带我出国了,我……”尹柯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当年他经历的事情远比他说的要艰难的多。


母亲一直责备他因为棒球耽误了学业,尤其是已经高三,甚至几次三番要找到学校去让他退出棒球社。


为了不影响即将到来的大赛,他每天练完棒球又熬夜补课学习,努力不让自己的成绩落下来。


但是期中考试那天生了病,他的成绩下滑了三个名次,妈妈二话没说很快就给他办好了出国的手续。


“既然你死活不愿意离开那个棒球队,那我只能带你出国了。”这是当年妈妈的话,而离开的那天正好就是比赛地第二天。


尹柯是想打完最后一场比赛以后好好跟邬童告个别,然后再离开的,没想到妈妈知道他在离开前一天还有比赛的时候大发雷霆。


比赛那天他是翻窗户逃出去的,最终还是让妈妈发现了,不过还好完成了比赛,拿上了冠军。


被妈妈拽回去的时候,他看着邬童在人群里笑得开心,然后转头四处张望的寻找着什么,他知道邬童是在找他,但是他却来不及回应。


就这么一错过,就是六年。


“好了,既然说清楚了,那现在换我来问你。”尹柯不知道邬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看着那人就在自己面前,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棒球室里一起讨论某个日子的事情吗?”邬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尹柯有些疑惑,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更没注意到邬童什么时候已经贴在他的身边了。


“尹柯,我要亲你了。”邬童说完,灼热的吻就这么突然地落了下来,在被吻的迷迷糊糊间,他似乎想起了邬童说及的所谓他们两个人在棒球室讨论某节日的事情。


那是高二那年,是一个周末,不知道邬童从哪里听说了什么国际接吻日。


当天训练结束天色已经挺晚,尹柯回到棒球室换衣服,刚进门身后突然贴过来的人把他吓了一跳,还不等他反应,邬童直接把他抵在了墙边,一只手反锁上门,然后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尹柯,今天是国际接吻日,我们可不能错过。”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邬童才放开他,两人都大口喘着气。


“邬童,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了推邬童,示意他放开自己。邬童眉眼一弯,点着头应道:“好啊,下次一定会提前告诉你的。”当时的尹柯跟着笑了笑,丝毫没有看到邬童眼睛里闪过的狡黠。


邬童说完,却并没有松开手上的力度,尹柯有些纳闷儿,又挣了挣,结果邬童把他箍的更紧了。


“所以尹柯,我跟你说一下,我现在要亲你了。”话音刚落,带着灼热温度的吻再次落下来。


原来,所有的事情,两个人都还记得。


 

6、


对于邬童来说,尹柯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说矫情点,是他心头的一颗朱砂,永远也抹不掉。


说的狠点,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疼,却又拔不掉,就算终于拔出来了,也会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当邬童第一次跟陶老师说起这颗朱砂的时候,陶老师笑着说他不愧是教语文的,不就是忘不了的初恋嘛,说的这么文绉绉的。


那天是他和尹柯分开整整五年的日子,他笑了笑没有应下陶老师的话,尹柯对于他的意义,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懂。


尹柯是他的青春,是他的少年时代,从初二到高三,将近五年的时间,他们亲密到不分彼此。


在棒球场上,他们是无人能替代默契搭档,在生活中,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哥们儿,但是在邬童心里,他希望永远跟尹柯在一起。


那时候的他无所畏惧,却偏偏在所有关于尹柯的事情上小心翼翼。


那时候班里有一个跟尹柯关系很好的男生班小松,可能是他的性格比较热情开朗,所以很快就和尹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当然在邬童看起来只是班小松单方面而已。


那时候的邬童因为班小松可吃了不少明着暗着的飞醋,直到有一天推开棒球社的门,看到班小松正按着尹柯的肩膀缓缓靠近的时候,他彻底爆发了。


一把就把班小松扯到了一边儿,把尹柯圈在自己怀里,恶狠狠地等着对面的人,然后大声的喊出了自己的告白宣言。


当然,后来他得知那天不过是尹柯眼睛里进了沙,班小松准备帮忙吹一下而已,更重要的是,原来尹柯和班小松早就认识,俩人以前是邻居。


邬童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一段时间郁闷失落动不动发火的样子像是一个乱吃飞醋的大姑娘似的,还冤枉了班小松那么久。


不过他是十分感谢班小松的,要不是因为他,可能他至今还不敢表白,更不会知道原来尹柯也喜欢他这件事。


他是从来没想过,时隔六年后还能跟尹柯相见。


对于当年尹柯在最后一场比赛后的不辞而别,他是带着恨的,恨到过了六年都还忘不掉这个人,恨到这六年来每天都在想着这个人,恨到在重逢时看到尹柯的第一眼,竟然是心跳加速,而不是愤怒。


他很想问一问尹柯,当初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地不吭一声就消失,一消失就是六年。


但是他没问,他每天都在心里告诉自己当年尹柯狠心地不辞而别,他故意对于坐在对面的尹柯视而不见,却总会在对方认真批改作业时忍不住偷偷看入了神。


在教室门口的小意外让他想起了和尹柯的初遇,当尹柯再一次扑进他的怀里时,那熟悉的温热触感让他这六年的恨意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六年了,终于又把尹柯拥在了怀里,他偷偷地使劲吸了一口气,还是尹柯独有的味道,一点也没变。


他那时候在想,何必呢?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不过这一次,他不是曾经那个傻白甜的邬童了,他不会再打没有准备的仗。


那天他深情的对望一半出于本能,一半处于对尹柯的试探。


终于又看见熟悉的梨涡和笑开时尹柯独有的弯弯眼,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像是回到了六年前一样,两人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那些日子。


他是没想到尹柯会突然抬起头看向他,他没有避开,反而收起了笑容直直的望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


他看到尹柯僵在脸上的笑意,心里一滞,果然六年的时间还是改变了一些东西对吗?


但是随后尹柯避开的目光和急急离开的背影,还有泛着红的耳尖让他想起了,尹柯本就是个腼腆又容易害羞的性格啊。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豪情万丈告白过后的第二天,那天晚上棒球社没有训练,放了学后他满心期待的等着班里同学都离开,然后一把牵住了尹柯的手。


那时候尹柯像一只受惊的小羊,眼睛瞪大的看着他,说实话他也很紧张,他从没有喜欢过别人,更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却强装镇定。


“尹柯你怕什么,现在我是你男朋友,咱俩牵个手不是很正常么。”


尹柯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握的更紧了,那一刻他觉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大的鼓励一样。


那天的后来,在出教室门的时候他太过于激动和兴奋,十分糗的被绊了一下直接朝前扑过去,是尹柯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了他。


等他站直身子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近到他可以感受到尹柯灼热的呼吸洒在他脸上,近到他在尹柯琥珀色眸子里只看到了他一个人的身影。


后来是尹柯主动向前凑了一下,两个人嘴唇轻碰,他在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把人抵在教室门上,深深地吻了上去。


那天的最后,他们是在班小松猛刹住的脚步声中回过神来的,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会回来,更忘记了两人是在教室。


尹柯看到班小松时顿时红了脸,邬童看着他双瞳剪水,嘴唇还微肿的模样,只觉得班小松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尹柯抓着书包扭头就往外走,邬童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瞪了一眼班小松,赶紧追了过去。


心里忍不住抱怨:真是便宜了班小松,不仅见证了他的告白,还又看到了他们的初吻,难道是他俩谈恋爱的SVIP吗?


所以,邬童在想,既然上天让他们再次重逢,那么他应该做点什么。


直到吻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邬童才松开尹柯。


“尹柯,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是什么时候吗?”他问了一句。


“什么?”尹柯声音还带着喘息,眼睛里泛着光,开口问道。


邬童看着这样的尹柯,心里无比的满足,还好,还好终究是没有错过。


“我最幸福的时候,是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听到他的话,尹柯似乎是怔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后,才覆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巧,我也是。”


邬童弯了弯眼睛,把人圈进自己的怀里,无比认真的说道:“尹柯,我希望你永远幸福,但是这幸福一定是我给的。”

 

 

【后记】

 


陶老师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尹柯是邬童心里那块朱砂的呢?其实很早,毕竟也是职场混过十年的人,他又不是真的傻。


那天他拿着六校教职工联赛的通知回到办公室后,眼看着邬童在看到有棒球赛时候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


然后就是强制他给尹柯报上名,那时候他还有些疑惑,就问了一句:“没听说过尹柯老师会打棒球啊?”


“我知道他会打,就够了。”邬童淡淡的应了一句。


在那一刹那,陶老师觉得自己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到后来第一次训练的时候,他不小心把棒球砸到了尹柯头上,如果眼神能杀人,他觉得他已经被邬童凌迟一百次了。


好嘛好嘛,我不小心砸了你的朱砂,我错了还不行吗?


谁知道邬童是个记仇的人,当然只是在尹柯的事情上记仇而已。


最后的最后,当他看着邬童老师和尹柯老师成双入对的出入办公室的时候,他明白了。


自己是时候换一个办公室了。

 

 

END

 

 

滞后型写手终提笔,梧桐一棵送给你。


剧快要开播了,期待ing。


昨天脑内创作的1w字梧桐一棵文,终于穿越脑电波到达了。


想像一个退休老干部一样,每天休养生息,看看报,喝喝茶,养养生。


刚从大山深处回来,那种没有网,每天跟花花草草树啊动物啊打招呼的日子很特别。


住在木质小别墅里,没有空调,只有风扇。


晚上睡觉的时候,青蛙“呱呱”的叫声很大,却一点也不影响入眠。


闲了骑骑马,没事摸摸鱼,是真的去湿地里摸真的鱼。


每天吃着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野菜和自己抓的鱼,给骆驼喂根胡萝卜,给猫头鹰拍个特写。


噢对,还被蠢蠢呆呆的草泥马踹了一脚,别说,还真疼。


这也是幸福的一种吧。所以,无论是哪种幸福,只要他们是幸福的就好。


最后惯例比心,爱你们,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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